【祺鑫】吻过落雪

*中戏大三交响乐团团长马嘉祺x北电大四话剧社社长丁程鑫

*伪现背|大学生活|回忆向|酸甜爱情|禁止上升


-bgm:日久生情,与这波澜不惊(阿肆)



-1

中戏到北电,昌平到海淀,坐公共交通要22.9公里,步行1.6公里,在那1小时17分钟里,我是全世界最爱丁程鑫的人。

——马嘉祺

西土城路4号到宏福中路4号,要经过31个红绿灯,在红灯闪烁的间隙,我那样想念马嘉祺。

——丁程鑫



-2

【日久生情 与这波澜不惊】

初夏的北京傍晚尚凉,但晚风吹来是空气中已经有了蔷薇花苞的香气。

丁程鑫傍晚时分落地大兴机场,在机场同粉丝闲聊了会,等赶回海淀时天际线已然被暮色浸染。

棕榈泉小区门口的花圃种了很多蔷薇花,四月份蔷薇要开不开,

但丁程鑫心情好得不得了,总觉得自己闻到了蔷薇花香。


汽车驶进地库,丁程鑫拿了自己的外套,下车时扶着门框同司机道了声:“辛苦了”,然后才拎着行李箱刷卡乘坐电梯上楼。

丁程鑫盯着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跳动,思绪有些涣散。

他想起上午见到的那个后辈,说在北京最新开发楼盘预定了新房,安保比现居的小区要升级好几个水平,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烦恼。丁程鑫想起自己二十多岁那几年,选住处也是第一要考虑安保和隐私。

但随着他即将步入人生的第四个十年,他已经少了很多烦恼,人生的追求更加纯粹。比如他现在选住处只有两个要求,门口要有花,房子里要有马嘉祺。


电梯“叮——”的响起,而后电梯门缓缓开启。

丁程鑫拎着外套走到家门前,拇指按在密码锁上,响起的却是刘耀文搞怪的声音:“哟!欢迎大哥二哥回家!”

丁程鑫在玄关换鞋,扬声问坐在阳台飘窗上的马嘉祺:“幺儿这个门铃声到底什么时候给他换了?”

丁程鑫一向喜欢马嘉祺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,所以每当丁程鑫出差回北京,马嘉祺就会在那天把工作从编曲室或书房挪到客厅阳台的飘窗,这样丁程鑫一进家门,就能看到他。听到丁程鑫的声音,马嘉祺放下手中的曲谱,从阳台上起身,经过客厅水吧他顺便拿了放在上面的鲜榨橙汁。


“耀文说了,下次他来家里蹭饭听不见这个门铃,要带着亚轩找张哥闹的。”

“这些年把他这小崽子惯得,没天没地。”

“还不是你惯得。”


丁程鑫把外套扔在沙发扶手上,接了橙汁,歪在沙发上看马嘉祺帮他收拾行李。

马嘉祺拎起行李箱上挂着的礼袋,打开看了眼,惊奇地问:“喜糖?”

丁程鑫接住马嘉祺隔空抛过来的糖块,笑着解释:“今天在机场碰到一个追了我很久的粉丝送我的,她说她下个月要结婚了。”

“喔,好事情。那阿程有给她说‘恭喜’,祝她‘百年好合’吗?”

丁程鑫摇头晃脑,三十过的人了,还是一副没长大的样子。

“没有,我说她谎话大王哦!明明第一次线下见面会的时候,小姑娘言之凿凿的说要嫁给我,哈哈哈哈哈哈哈,她差点用相机砸我。”

马嘉祺忍无可忍,将手里的衬衫扔到丁程鑫脸上,教育他:“丁程鑫我说没说过,你三十七岁了!不要再在机场逗小孩玩了!”

“哈!那个小姑娘也是这么说的,她说我三十多了,不要再一副坏哥哥的样子了!”


丁程鑫就懒懒散散地瘫在沙发上,也不抬手拿下脸上的衬衫。

马嘉祺走过来,伸手拿下丁程鑫脸上的衬衫。

丁程鑫仰着头靠在沙发扶手上,衬衫抽离,马嘉祺的脸那样赤裸地跳进丁程鑫的眼睛里。

那双漂亮眼睛的主人抬手,捧住马嘉祺的脸。

“嘉祺,我都要从坏哥哥变成坏叔叔了,你还是我记忆里的样子。”

真好。这样真好。


在漫长而又短暂的时光里,当初追在少年人身旁的小姑娘们,一个个长大,她们逐渐开始专注自己的人生,成为自己人生的中心点。她们恋爱、结婚,或许有些已经成为了另一些少年人的妈妈。又或许有些没有选择恋爱,但她们逐渐去了新的城市,见识生命中更多的风光。

丁程鑫自己也慢慢从娱乐圈的新人,变成不管去哪里都能心安理得接受别人问好的大前辈。幸好,他有马嘉祺,风花雪月灯红酒绿中,马嘉祺还是马嘉祺。不管丁程鑫去哪里,马嘉祺都会在哪里。


天大地大,马嘉祺是他的锚点。

叫他心安。

叫他不迷惘。



-3

【多数时刻我 不露真情 捉摸不定 忽暗忽明】

马嘉祺手里叠着丁程鑫的衬衫,他也已经是三十六岁的年纪了。

三十而立,他都要立六年了。

生活把他打磨得更加成熟稳重,唯独在丁程鑫面前,他会露出旁人见不到的幼稚模样。

“你最近怎么这么爱念叨这些感性的话,是不是更年期快到了。”

“啊!马嘉祺,你给我受死!”


丁程鑫在沙发上扑棱了两下,被马嘉祺按着肩膀压得动弹不得,最后卸了力气继续懒着。

“虽然你是这么说,但是我最近的确是总会想到年轻时候的事情了。”

马嘉祺坐在沙发前面的地毯上,听了他的话笑了一下,回身摸摸丁程鑫的下巴,笑着哄人:“到底是觉得自己多老了,要用‘年轻时候’这种词了。”

丁程鑫翻身凑近马嘉祺,摸摸马嘉祺的脸,然后仰头吻了上去。


他想,马嘉祺很少回想年轻时候的事情,

大概因为在他们的爱情里,马嘉祺总是赤诚袒露,很少有埋在心底里的秘密。

可他不同,他有那么多的爱,埋在心底。


好奇怪,爱会让人变成不像自己的样子。爱让人胆怯,亦让人勇敢。

二十几岁的马嘉祺,更多的时候显示出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与稳重,可在面对丁程鑫时,他有太多的勇气与果敢。


丁程鑫大四那年很少离开学校,大半时间都扑在毕业大戏的排练和安排上。

他是话剧社社长,除了要操心自己表演的事情,还关心着社团里很多事情。

毕业大戏从剧本、灯光到配乐、演出,丁程鑫都亲力亲为。

可配乐问题实在令人头疼,丁程鑫毕业大戏的剧本是原创剧本,拿过北京大学生戏剧节的最佳剧本奖。创作者对剧本演绎的要求极高,在配乐上挑剔诸多。那段时间他一天只睡不到四个小时,每天都捧着过速的心脏,带着冰美式宿舍、礼堂、办公室三点一线。


那时他和马嘉祺的感情问题也令他头疼不已,马嘉祺这个对谁都彬彬有礼,分寸得体的人,反倒对他步步紧逼,不让分毫。

马嘉祺大二那年把他堵在平层的厨房里表白,幸亏刘耀文蹭饭去的及时,丁程鑫得以脱身。

本以为没得到回答的马嘉祺会就此放弃,谁想到马嘉祺开始了每天打卡式告白,这小子在搞对象,哦不对,是在和丁程鑫搞对象这件事上,表现出了令丁程鑫大为震惊的执拗、热情和犟。

二十三岁的丁程鑫不是对马嘉祺没有好感,甚至可以说如果他是个普通人,他会很愉快地接受马嘉祺的表白,然后和马嘉祺恋爱,共度一生。


可作为一个艺人丁程鑫,他顾虑太多。

关于粉丝、关于团队、关于偶像马嘉祺和丁程鑫,

他有太多不为人知的担忧,

以至于一向勇敢坦率的丁程鑫,

在面对马嘉祺时总是少了些勇气。


直到被马嘉祺堵在北电礼堂门口,丁程鑫才不得不认真思考自己的内心。

出乎丁程鑫意料的是,马嘉祺坐了一个多小时公交,特地跑到北电礼堂蹲他,不是为了追问表白的事情,而是为了质问丁程鑫为什么不好好睡觉。

丁程鑫捧着冰美式,顶着大太阳吐槽:“那个作者知道的他是学编剧的,不知道以为他是央音调过来的音乐总监呢,找了快两个月了,也没找见他喜欢的配乐。”

“试过小众音乐人的曲子吗?”

“你能想到的称得上‘歌’的,合适剧本主题的我都试过了,我倒是写了个半成品的曲子他还挺喜欢,但是我总不能给他现写首歌,我这忙得恨不得……”

“我写,你们剧本主题是什么?你把你写好的曲子发我。”

彼时的马嘉祺才二十二岁,却在音乐创作领域造诣极高。


丁程鑫的确是想过找马嘉祺帮忙,但是,他不好意思开口。

马嘉祺却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,把自己手里的冰橙汁换到丁程鑫手里,拿走了丁程鑫的冰美式。

丁程鑫是大四毕业年级,马嘉祺却还有专业课要上,饮料换好后,马嘉祺摆手: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

盛夏阳光炽热,光线晃得丁程鑫眼前发白,远处的空气都呈现出波浪状,蝉鸣悠长。丁程鑫捧着冰橙汁,橙汁外壁落下水珠,手掌和杯壁相接的地方被水珠搞得湿漉漉的,像是丁程鑫在忙碌的生活中被马嘉祺搅乱的心一般。

“诶,马嘉祺!”丁程鑫大声喊了一句马嘉祺,见周围学生转头看过来,他又赶紧压低声音,“你这就,要走了啊?”


“嗯,不是我在你面前晃,你老是不自在吗?”



-4

【只是不平凡 需要太多承担】

马嘉祺不知道的是,在很多个没有马嘉祺出现的瞬间,丁程鑫最不自在了。

想要联系,却怕马嘉祺在忙,不知道对方音讯的时候,又担忧得坐立不安。

在喜欢的人面前,哪怕装得再冷心冷眼,还是会在无数个瞬间,因对方而心神难安。


丁程鑫大二那年冬天,北京城经历了最严重的一波感染。

同社会面不同,北京各高校初期为了保护学生,没有完全放开,而是选择尽可能多的将学生限制在校园内部。但校园的层层防护并没有起到作用,大量的学生高烧、呕吐,经历着一波又一波感染和康复。


最严重的时候,药物、抗原告罄,快递、外卖停摆,在无人干预的情况下,城市陷入了令人窒息的软性停摆。

丁程鑫那个冬天被困在海淀,联系马嘉祺时,对方只是说“一切安好”。

可他还是放心不下,中戏的昌平校区离北电二十多公里,医疗水平比不上海淀,而且昌平中心区聚集了很多高校,药物和抗原早就稀缺。

他怕马嘉祺只是为了让他安心,不愿向他露出脆弱的一面。


冬天的北京街边行道树光秃秃一片,城市的空气中没有水汽,冷空气吸进鼻腔时又疼又涩。遇上大风天气,风像刀片一样往人脸上招呼,好在车内戴着口罩会缓解一下。

丁程鑫坐在出租车上,脸上戴着口罩想,自己真是疯了。


国内叫得上名号的艺术院校一大半都在北京城,平时是互相强学生的竞争对手,碰上麻烦了大家彼此还是能互称一声“兄弟院校”。

中戏昌平校区抗原和药物都缺,学生们在北京高校的墙上求助,丁程鑫为了能去看一眼马嘉祺,主动报名做了志愿者。等他拿上了药物、口罩和抗原,和同学一起坐上了前往昌平的出租车,才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件没过脑子的事。

先不说自己是个公众人物,万一因为跨校送药被感染,引起舆论问题该怎么处理。

就单说中戏现在学生都封控在宿舍里面,他能不能见到马嘉祺都是个问题。


西土城路4号到宏福中路4号,要经过31个红绿灯,在红灯闪烁的间隙,丁程鑫那样想念马嘉祺。

到了昌平宏福中路4号——中央戏剧学院门口,丁程鑫才从满脑子都是马嘉祺的状态里抽离出来。他开始担心了,既担心见不到马嘉祺,又担心见到马嘉祺,不管是哪种情况,都是他没办法冷静处理的。

最好的情况就是遇到张哥或者亚轩,从他们两个那里旁敲侧击问一下马嘉祺的情况。


好在,丁程鑫料想中的情形一个都没有出现。

中戏的学生会按照年级安排时间点,通知宿舍长下楼领取各宿舍需要的物资。马嘉祺并不是宿舍长,应该不会下楼了。


丁程鑫按照学生的需求帮忙挑拣物资,一抬头才发现北京的初雪来了。

北京那年夏天雨水多,因而入冬起气候便愈发干冷。初雪也没有往年下得漂亮,只是一些雪粒,雪似银盐,在夜空中星星点点落下。如果不仔细去看,几乎看不到雪。

丁程鑫弯腰从箱子里拿药,马嘉祺的声音却在另外他隔壁响起。

“下雪了啊。”马嘉祺仰头看了眼夜空,同丁程鑫的同学闲聊,“还以为看不到今年的初雪了。额,对,我不是宿舍长,宿舍长前两天发烧被隔离了。”

“啊没事,我们宿舍其他人都还没事。谢谢你们送药和抗原来。”


马嘉祺拿好东西转身离开,丁程鑫才起身抬头。

他看见马嘉祺裹着中戏的羽绒校服,逆着路灯往宿舍走。

丁程鑫鼻尖一凉,雪落在他鼻尖,他松了松口罩也松了一口气,真得见到马嘉祺一切都好,他的心情便轻松了起来。

深冬口罩遮不住呵出的白气,雪花落在丁程鑫的眼睫。

那个冬天,在马嘉祺不知道的夜,他们一同看过初雪了。


想起初雪,丁程鑫回过神来,还不等他说话,他先被马嘉祺拿着橙子冰淇淋冰了一下侧脸。

“在沙发上发什么呆呢?”马嘉祺把冰淇淋和勺子一起放进丁程鑫怀里,“你那天不是说想吃,不能多吃,只能吃五口。”

“啊?马嘉茄行行好~”

“不许讨价还价,吃完去洗澡,我去做晚餐了。”


丁程鑫拿着勺子舀了一口巨大无比的冰淇淋,张着嘴巴把冰淇淋塞进嘴里,丁程鑫被冰得一哆嗦。

捂着左脸缓劲的丁程鑫想,没关系,

马嘉祺不知道他们一同见过2022年的初雪,

但他们会一起见无数个夏天的蔷薇花开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-尾记

八百年不写一发完了,偶然一写觉得自己写的是“依托答辩”。本来答应乖乖的是现背,但还是不太会写现背,最后改成了伪现背。彩蛋写的是第一节小马那句话背后的故事,喜欢可以看看。虽然写得垃圾,但还是希望大家多多评论,希望大家能喜欢,爱你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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